鳞泷师父没有说什么,背后为我们背着采购来的东西,只是站在那里,就像座山一样可靠。
我们几个站在一起,我和锖兔特意把有栖川师兄夹在中间,左手右手各搂着。照片不会就洗出来了,锖兔指着照片哈哈大笑,“义勇你看看你。”
我疑惑的嗯了一声,视线从手里的食物脱离开来,看向照片。
照片是黑白的,没有颜色,即使是这样,我也满足了。
照片上面鳞泷师父还是站在我们三个最后面,抱着胳膊,像守护神一般,锖兔搂着师兄得胳膊,恣意的笑着,比了个剪刀手,师兄显然是被吓到了,少见的呆愣表情,我则听了锖兔的指令,努力憋出个笑脸来…不过效果好像不太好,我看一眼照片在看一眼那边笑的正欢的锖兔。
脸瞬间拉了下来。
忽然就好像没有想在逛下去的想法了。
有栖川师兄察觉到我的情绪,难得叹了声气,摸了摸我的头,递给我一个红豆饼,打算分享给我他最喜欢的,借此安慰安慰我。
我接过,心情回升了一点,但又很快被锖兔打压了下去。
我决定和他绝交一小时,态度太过恶劣!无法容忍的地步。
最后那张照片被锖兔要过去保存了,没人持反对意见。
有栖川师兄即将要出发了,那日是个大晴天,阳光明媚的,连同雾都散了不少。
他站在门口,用一如既往地平淡面孔看我们,好像没有什么能令他动容的。鳞泷师父上前抱住了他,用略带颤抖的嗓音道:“青木,一定要在最终选拔活下来,我和锖兔还有义勇都会在这里等着你。”
鳞泷师父说着,我们听着,总想哭。
“我一定会回来的,毕竟是拉过勾了,做过承诺的。”师兄笑盈盈地看着我们,伸出那根做出过约定的小拇指。
“说定了,师兄。”锖兔强忍着哭腔道。
“一定回来。”我口腔中还回荡着那天红豆饼的味道,不算甜腻,但足以渗透人心。
“嗯,我知道了。”他向我们挥了挥手,下山了。
一定会回来的。
师兄走了的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的,训练也是。
我们开始像等待真菰师姐那样,等待师兄回来,多走了段距离去门口等着,让他刚上山就能看见我们。
坐在那石头上上一等又是半个月,我的心越等越如死寂一般。
师兄还会回来吗?我忍不住沉下心问自己。
又是一日,通往山的路是那么遥远又那么近。
可依旧没有半点踪影。
我忍不住问,“锖兔,你说师兄怎么还不回来。”
埋怨深埋心底,快溢出的汽水瓶一般胀,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喷涌而出。
“应该是距离太远了,师兄还没走回来。”锖兔走在我身边,平静地回答我。
“你说…师兄会不会不会回来了。”我忍不下去,还是问出了心底那个问题,这些日子总是看着一成不变的山口,期待值越来越低。
锖兔也停下脚步,我小心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沉积多日在心中的负面情绪也爆发出来,攥起拳头给我头狠狠来了一下,我没躲过去,“你就不能盼点师兄好啊。”
真的很疼,我捂着后脑勺被打的差点摔一跤,龇牙咧嘴地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