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神崎冬树揉了揉鼻子,这已经是他今早打的第三个喷嚏了。
身侧的伏黑月海闻声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随后端起一旁的温水就着胶囊递到了他的面前,“把感冒药喝了在睡会儿吧。”
看着他喝完药后伏黑月海又将带来的厚毯子披在了青年的身上。
“妈,我真没事。”神崎冬树有些哭笑不得的挪开身上的毛毯。
在回家的第二天他发了一场高烧,经过这段日子的修养下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母亲始终都有些不放心,动不动就找来厚衣服让他穿着。
这会儿刚到九月份,虽然天气没有之前那么炎热了但也说不上多冷,披着那么厚的毯子他是真有点扛不住。
在几次抗议无效,神崎冬树只得趁着母亲没注意的时候留了张字条溜去了公园。
青年漫步在公园的街道上,大概是周末的缘故街上的行人不算多,偶尔还能看见牵着狗在公园散步的大爷。
从他回到这边开始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了,神崎冬树也逐渐开始始应了现在的生活。
父母回来没多久后,母亲的式神玲也恢复了伤势。
在得知她没事的时候神崎冬树是真的松了口气。
封印解开之后他的记忆也完全恢复了,自然也想起那天从花开院家将他接走的就是玲。
因为后期记忆模糊的缘故,神崎冬树甚至一度将玲和母亲弄混。
离开花开院家没多久玲就带着他去了别的地区,并且一直扮演着自己的亲戚这一身份照顾着他。
直到有一天玲突然消失了,他的记忆开始变得混乱。
一直到后来065出现的时候才开始慢慢恢复和玲有关的记忆。
想到065神崎冬树忍不住叹了口气。
从回来开始到现在065一直都没有动静,因为本身对系统的机制不了解,神崎冬树也不敢贸然去做什么。
“猫咪老师,慢一点!”
突然传来的呼喊声让神崎冬树回了神。
只见一个体型不小的花猫从天而降,落下的地方正好就是他现在所站的位置。
神崎冬树:“!”
这一下子要是砸实在了他估计不死都得去半条命。
就在神崎冬树想要躲开的时候,猫咪一个扑起落在了树干上,那灵活的身手压根就不像这个体型该有的。
“真是的,都叫你跑慢点了。”夏目停在花猫所在的树前,扶着树干喘着气,他从前面一路追到了这里,这会儿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
“……夏目?”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夏目抬头看去,下一刻他的眼睛微微睁大,有些惊讶的叫道:“冬树哥?!”
—
就近的一家咖啡店内,夏目捧着热乎乎的巧克力牛奶,在他的旁边花猫正抱着一个年轮蛋糕满足的啃着。
他看了眼旁边放着的甜品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谢谢冬树哥。”
“没关系,都这么久没见了。”神崎冬树笑了笑,“夏目是和朋友来这边玩吗?”
听到这句话夏目点了点头,“听说这附近有个非常灵验的神社,就想着过来看看。”
恰巧这时窗户外传来了敲击的声音,和他同行来到这里的妖怪正站在屋外朝看向这边的夏目贵至挥着手。
他下意识的瞥了眼窗户,又看向了坐在另外一边的神崎冬树。
谁承想青年也看向了窗外,甚至朝着外面的女孩微笑着挥了挥手,“你的朋友吗?”
夏目贵至在发现神崎冬树能够看见屋外的妖怪时有些惊讶,“冬树哥,你能看见吗?”
“有什么好惊讶的。”已经吃完年轮蛋糕的猫咪老师舔了舔爪子上的奶油,趴在了桌子上尾巴悠闲的摇晃着,“这家伙的身上可是有除妖师的气息。”
“称不上除妖师,只是一个半吊子罢了。”神崎冬树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看向夏目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很惊讶吗?”
夏目贵至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遇到了和自己同样遭遇的神崎冬树,因为对方从来没有朝着妖怪那边看过去一次,也因此夏目从来都不知道对方也是能看见妖怪的。
似乎是看懂了他的表情,神崎冬树解释道:“我的确是能够看见妖怪的,不过小时候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所以那时的我受潜意识影响总是会忽略掉他们。”
“原来是这样。”
“比起这个,如果夏目有急事的话还是先和朋友一起去忙吧。”神崎冬树指了指窗外的女孩,“我这段时间都会留在这边,叙旧的事情先不急。”
夏目闻言看了眼屋外有些焦急的同伴,随后再次表示歉意,推门走了出去。
看着少年抱着怀里的猫跟着女孩逐渐跑远,神崎冬树的眸子微微弯起。
对于夏目他的印象还是挺深的,小时候的他总是喜欢一个人呆在一边,现在也有了可以一起玩的同伴了啊。
直到几人的身影消失,神崎冬树这才将视线收回放在了面前的手机上。
灵验的神社吗……
他试着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下,没一会儿就跳出一个界面来。
点进去在一篇帖子内看见了夏目所说的神社。
【1L:哎,你们知道那个突然出现在山上的神社吗?据说非常灵验哎!】
【2L:我知道这个!】
【3L:好像的确很灵验,我姐去过,真的找到了喜欢的人。】
【4L:回楼上,这个神社不是突然出现的,其实很久前就已经在岛上了,只是一直没有人发现过而已,据说夜晚的时候还会遇见供奉神社巫女的幽灵呢。】
看到这里神崎冬树点开了四楼的那张图片。
白衣绯绔的女子正站在山林间,双眸合上,似乎在噤声聆听着什么。
拍摄照片的人大概离得有些远,再加上是晚上的缘故画质并不是很清楚。
再往下就是围绕着这张照片真实性的讨论,在看了几楼后,神崎冬树退出了这篇帖子看向了其他的帖子。
他大致浏览了一下,发现有很多人都在聊最近出现的这间神社,从反馈的照片还有故事来看的确非常的灵验,尤其是在姻缘这方面。
他鬼使神差的按照地图上的地址搭乘公交车来到了神社的门口。
但是等到真正的站在山脚的时候,望着面前朱红色的鸟居,以及后面连绵的楼梯,神崎冬树只感觉自己多少有点问题。
“算了,反正已经到这了……”他踏入了鸟居的范围内,开始往着山上走去。
只是越往上,神崎冬树感觉这个神社越是有些熟悉。
【呜哇,我终于活过来了!】脑海里传来065的欢呼声。
“065?”神崎冬树一怔。
065连忙回道:【是我!呜呜呜我差点就以为自己这次要死机了!】
“你之前是怎么回事。”神崎冬树挑了挑眉,问道。
【宿主的能量不足以完全消除污泥,然后就想着帮一把,谁想到一下子消耗那么多,再加上世界开始修复,只得启动备用能源先把宿主带出来了。】
“那你现在?”
【不用担心,现在宿主在两个世界的交界点,065很轻松就能把你传过去!】065信心满满的说道。
神崎冬树错愕的睁大了双眼,只来得及说出一个等字。
下一刻他出现在了熟悉的街道上。
丝毫没有任何准备,甚至兜里没多少钱的神崎冬树面无表情的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幽幽说道:“065,你是真行啊。”
因为世界修复的缘故就连原本世界的存款都被消耗的一干二净了,神崎冬树丝毫不觉得这个世界还能给自己剩下点什么。
果不其然,查询了自己的账户看见为零的余额神崎冬树真实的感觉到了心梗。
【要不,咱去盘星教借宿一晚?】065见状小心翼翼的提议道。
神崎冬树深呼吸平复自己此刻的心情,问道:“盘星教那边的称号效果还保留着吗?”
【只要宿主进到这边的世界,065就能帮忙激活。】
“行,那走吧。”
—
在盘星教对付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神崎冬树就开始寻找合适的房子。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将一部分的钱转到了比较信任的教徒手里,借由065的帮助将教徒的记忆恢复,神崎冬树顺利拿到了这笔钱。
住宿问题解决后,神崎冬树又有了新的烦恼。
065传过来的时间是不稳的,也就是说他在原本的世界过了一个星期,但是这边已经过去了半年了。
他还记得自己在离开之前曾经承诺过某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他是主动去找对方,还是等对方自己过来呢?
对此神崎冬树有些犯难。
禅院甚尔的信息一向都处理的很好,如果不是通过中介的话他很难找到人。
其次就是现在并不是所有人在看见他的时候都能恢复相关的记忆,065能做的也只是将当初受到系统影响的一部分人复原。
禅院甚尔从未接触到系统,更别提受到影响了。
【宿主需要的话065可以帮忙查找信息。】察觉到他烦躁的心情,065适时出声说道。
“算了,先暂时缓缓吧。”神崎冬树揉了揉额角,有些心烦的看着这些又开始闹腾起来的人,“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先处理了再说。”
盘星教的事情处理起来有些麻烦,看着星浆体的消息,神崎冬树难得有些头疼,“天内理子吗……”
因为目前还不确定,所以教内那些激进派的人暂时还没有动静,但是就这么放下去的话估计早晚会出事。
再三思索了之后,神崎冬树还是打算先将这件事压下去。
只是让神崎冬树没有想到的是在他现先找到对方之前,男人先一步找到了他。
—
【宿主,有熟人来了。】065突然出声提醒道。
神崎冬树下意识的抬头,对上了那双熟悉的墨绿色的眸子。
男人跟随着引导人走进房间微微侧头看着他,眸子中涌动着不明的情绪。
神崎冬树张了张嘴,想要叫出对方的名字,却在对上身后的视线时蓦然冷静了下来。
他看向底下的人,双手交叠,微笑着说道:“禅院君,欢迎来到盘星教。”
“希望在这里能够让你找到想要的东西。”
禅院甚尔就这样看着上面的人,忽然露出了笑容,“当然了,请多指教,教主大人。”
直到对方随着引导者离开的时候,神崎冬树都没能从那个笑容里回过神,他戳了戳065,有些艰难的说道:“他是不是生气了?”
【好像,是的?】065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感觉是有点生气,但是具体的就……】
神崎冬树感觉自己这会儿需要缓缓。
禅院甚尔能够认出他来就说明记忆是没问题的,这是好事,但是现在关键的问题就是他当时的确失约了,这一点神崎冬树不打算否认。
他现在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和对方解释之前那事。
因为时差的缘故,这边已经过去了半年,也就是说他还咕了人家半年。
……算了,要不就这么摆烂好了。
他将脸埋在双臂之前,好像这样就不用去面对某人一样。
“看来你还记得啊。”低沉的嗓音自房间内响起,不知何时返回的男人正站在桌前,双手撑在桌子上以一个半包的姿态将神崎冬树整个人笼罩在他阴影之下。
神崎冬树的眼神微移,不敢吱声。
可惜的是某人并不打算给他再次逃避的机会,下巴被人用力攥住抬起,正对上那双充满怒火的双眸。
神崎冬树清了清嗓子,解释道:“真不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因为意外,就算当时065告诉了他可以先回到另外一边的世界,神崎冬树也会提前告知再选择,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不吭声就走了。
不过可惜的是面前的人似乎并没有想给他解释的机会。
“咚——”
椅子倒地发出一声闷响,青年被按倒在了地面上,束发的头绳也被人一把拽开,脖子微微昂起,被迫接受上方的男人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