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霰之自从好了以后，每天晚上和怀梦行那鱼水之欢，释天帝吩咐他的事情也没忘记，当真是个不得了的药师。

这日灵霰之和怀梦去玉盘调查鬼胎的事情。鬼胎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出生时间短，寿命短，脑子不好使，这些小饿鬼能干嘛？既不会打战，也不会正常生活。这些天他带着怀梦在鬼道走了部分地方，饿鬼道的鬼根本不太多，并且一个鬼胎婴儿都看不到，实在是古怪。灵霰之觉得鬼胎多半是别有用途。

玉盘中又传出鬼胎的声音，一批刚出生的鬼胎叫声凄厉，听起来像嘶叫的鸟。俩人等到魔道的人从玉盘里推出一板车，板车上的筐里装满了刚出生的婴儿和一名鬼母。

怀梦现在能说几句简单的话了，他拉扯灵霰之的衣袖，指着板车上的婴儿。灵霰之侧头看怀梦，怀梦脸色紧张，灵霰之想到怀梦的母亲，好像怀梦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灵霰之牵过怀梦的手：“跟上去看看。”

婴儿饿了，鬼母喂奶，魔兽运着几辆板车一直到夜晚。

灵霰之和怀梦跟了一路，与魔兽相距千里，到了傍晚也没感觉多少疲倦。俩人在一个乱石嶙峋的山坡上，看着远处升气的火焰，运送鬼胎的魔兽抓起婴儿嚼食，鬼母哀嚎的声音传遍四野。

灵霰之捏爆手中的果子，虽然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是真的看到这番吃人的场景，怒火中烧。怀梦扯着灵霰之的衣袖：“碎了。”

灵霰之看了一眼手中碎了的果子，抬头看着怀梦：“没事。”他扔掉果子，看着远处的篝火，仿佛燃烧的是他的耐性。

怀梦对远方发生的事情并不在意，这种吃人的事情在饿鬼道到处都有，吃的是什么人吗？那就是个能吃的东西而已。怀梦从怀里掏出一个果子递给灵霰之，灵霰之接过果子，对怀梦说：“辛苦你了。”

怀梦听到这话有些迷惑，这句话通常都是在俩人事后才会对他说的。灵霰之吃了一口酸甜的果子，看着怀梦还一脸迷惑地看他，想到自己说的话，忍不住笑了笑，另一只手抬了抬怀梦歪着的脑袋：“辛苦你的意思不一定只有在那个时候。”灵霰之看着手中自己咬了一口的果子，酸甜的果肉带着涩口的果皮，随后他认真的说：“谢谢你，果子味道很好，你摘的果子是最甜的。”

怀梦看着灵霰之，笑着点头。他同意灵霰之的话，他摘的果子是最甜的。

灵霰之看怀梦喜欢得很，搂着怀梦的肩膀，深情地看他的侧脸。怀梦专心地吃着果子看都不看他。灵霰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怀梦没有过谈情说爱的经历，俩人到了该烘托气氛的时候依然无动于衷，灵霰之倒也不觉得难为情，索性自己挨着怀梦坐下，把头搁在怀梦的肩膀上。

怀梦倒也没觉得不对，“情窦初开”这四个字他理解不了，但是跟灵霰之在一起很舒服，他蹭了蹭灵霰之的脸，啃着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