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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你真的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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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余伊一开始看见时,还有点不敢相信的,工作日穿着西服出现在了,购物广场,怎么想都奇怪。

但是多年的了解,余伊确信自己不会认错,便也真的开口叫了那个自己曾叫过千遍万遍的名字。

乌笙回过头的神情,令余伊瞬间有些恍惚他们从未分离,那种因为近视一开始几秒钟的蒙圈,然后确认方位,最后听见是熟悉的恋人的声音,开始露出微笑。

但是终究是哪里不一样了,如孩童般纯真的笑容,并没有出现。

余伊叫了乌笙后,乌笙果真往这个方向走来了,但是走近后脸上瞬间出现的惊讶,让余伊确认他一开始叫他的时候,他并没有认出是自己。

笙:“你怎么在这…不是,你叫我干吗?”

余伊见跟乌笙还有点距离,便主动地向他靠近了一步,谁知乌笙因为他的突然靠近,也往后退了半步,失落涌上心头。

为了不让乌笙感受到,余伊很快收拾了这种情绪,说出了自己叫住他的原因。

伊:“我在店里看中了一款相机,但是我的钱花光了,我问你借点呗”

乌笙被余伊话里的信息量砸得有点懵:相机?他不是不用相机的人吗?钱花光了?他真的破产了?问我借?他疯了吗?

笙:“咳咳,你真的破产了?”

伊:诶?破产?乌笙以为我没钱是破产了吗?

迅速在心里分析了一波的余伊,立马顺着乌笙地说下来。

伊:“我到现在工作也还没找到呢,没有收入,所以…”

余伊也不正面回答乌笙问的问题,以后他责备自己,自己可以说自己没有承认过,余伊为自己机智的回答点了个赞。

笙:“那你还花钱买相机,你也不赶紧想着赚钱生活。你有病吧”

乌笙说出这话后,后知后觉地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也没细想了,他脑子里已经被余伊已经落魄,到连几千块的相机,都买不起的地步的状况占满了。

但是余伊却很快反应了过来,余伊只好努力压住想要上扬的嘴里,努力装出窘迫的样子。

店员:“先生,你的相机包好了。”

余伊立马表现出为难的样子,似乎并不想退掉相机,但是自己又实在没钱,只好硬着头皮去跟店员说的感觉。

余伊见乌笙还在观察状况,便主动转身,决定给他营造出一种要去退掉相机的错觉。

伊:“那个,不好意思啊,我…”

笙:“刷我的吧”

店员犹豫着没有拿,她正疑惑着怎么今天自己的运气这么好,碰到大帅哥来买相机,后面还有顺带着看到帅哥的情况。

笙:“咳,他忘记带银行卡了”

店员:“哦,好的好的”

余伊见乌笙多余帮自己解释这么一句,心里终于不再是苦涩,而是泛起了丝丝甜意。对于总是吃苦药的人来讲,一点小小的糖果便能让他欢喜半天。

两人走出店门后,乌笙突然有些懊悔自己,怎么那么轻易就交出了卡。没了理由在一起,乌笙便提出要先走了。

笙:“好了,我就先走了”

伊:“一起吃个饭吧,顺便讨论一下怎么还你钱”

乌笙正准备脱口而出,想着说不用还了,而后转念一想,干吗这么便宜他,就硬生生地转了话头。

笙:“当然要还啦,没钱还买什么相机”

余伊压抑着觉得对方可爱的情绪,自然地附和着:“是我不对,确实不应该这样的。”

随后商场里便出现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一个穿着西服的精致帅哥,后面跟着一个休闲打扮高他半个头的盐系帅哥。

余伊不紧不慢,刚好落后乌笙一步之距。两人熟悉的氛围隔了七年,又重新出现了,一个不用担心后面的人跟没跟上来,一个只顾着跟着面前人走就好,无论他带他去哪。

终于寻到一家合口味的店铺,午饭时间,生意火爆,两人落座在了角落。

落座后,在整理餐具的两人,终于打算问出自己一路上都在想的事。

伊:“你为什么会说我..破产”

笙:“你真的破产了吗?”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话后,莫名的就尴尬了起来,乌笙只好先打破了这种场面。

笙:“学校论坛看到的,我还以为是假的…”

余伊听着对方音量越说越小声,有些忍俊不禁。余伊在心里想着:本来就是假的,笨蛋。但是余伊却不打算告诉乌笙,就在他们一次又一次见面后,余伊想要重新回到他身边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伊:我不能放过你了,乌笙

伊:“看来你说的那句话挺对的,30岁又没经验,又不年轻,谁要啊,我看来真的要饿死了。”

笙:“怎么可能吧,以你的能力就算没有出人头地,你也不至于会混到这种地步吧”

伊:“可能是我的事业运不好吧”

笙:“你,你还是当年那个余伊吗?有点志气好不好”

伊:“不是了,我不是当年那个余伊了,七年的时间可以改变的东西太多了。不是吗?乌笙”

乌笙看着面前带着有框眼镜的余伊,心里的火跟上次走秀走掉的那回一样,猛地又涌上了心头。他很讨厌七年后,每次看见余伊时的眼神。

那里面装上了太多他看不懂的东西,乌笙只要盯着,心里便像压了块大石头一样的喘不过气。

郁闷的乌笙打算去一趟卫生间,消化一下现在自己可笑的情绪。

忽然,打算离座的乌笙,被熟悉的触感握住了手腕。

伊:“这次就一起好好吃一顿吧,好吗?”

乌笙没有回头看余伊的表情,但是余伊语气里暗藏的情绪,却被乌笙完整的感知到了。

乌笙一碰上就被触发的超能力,此刻也一样出现了。那项只要自己用心,不管对方有没有防备,自己总能感知到他内心真正想表达的东西。

笙:“我去卫生间”

余伊听完后,松了口气,便放开了乌笙的手腕。

乌笙便朝着卫生间没有回头地走去。

伊:“唉,得改改这种说不上三句话的局面了”

余伊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回想了刚才的触感,有些出神道:好像瘦了…

而卫生间里的乌笙,开着水龙头冲洗着自己的双手,来了空调的室内,连水龙头里的水都冰凉的。

乌笙被冰的恢复了冷静,而恢复的顺利才突然想起了自己,来这边是因为为什么。

笙:糟糕!

铃铃铃,不出乌笙所料,口袋里的电话,很快就响起了。

李少:“喂,你怎么还没来啊?”

乌笙:“额,我突然碰见了熟人,所以就聊了几句。”

李少:“这样啊,本来想着一起在店里看看,让你帮忙搭配,然后一起吃顿饭,你没空就算了,哎,你说什么,碰见熟人,你还会有熟人啊,是谁啊?”

乌笙听着电话里李少惯有的自言自语,在他冷不丁问是谁的时候,心里惊了一下。

笙:“你不认识的,就突然碰见的,先这样说了,等会儿我还是过去一趟看看情况。再见”

李少:“哎,挂得那么快干吗,熟人?谁啊,这家伙还有熟人?奇闻,奇闻”

避免了让唠叨不停的李少知道是谁,乌笙松了一口气,看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刚才的情绪被李少的电话打散,乌笙也就放下了,擦了擦手就走了出去。

菜上了之后,两人勉强能融洽地吃顿饭了。你一筷我一筷的,桌子上菜的分量一点点在减少,犹如他们隔阂般,总有一天随着他们各自的努力,是能重新回到当初的。

余伊沉默地吃了一会后,还是想着解释一下破产的事,免得以后被拆穿又影响两人的关系。

伊:“其实我没钱是因为……”

铃铃铃…

余伊无语地停了下来,看了眼手机,发现是王子威那货,准备挂掉不接的。但是又想起他那不屈不挠的性格,还是按下了接听。

王子威:“喂,你没出什么事吧,怎么还几个电话”

伊:“还钱”

王子威:“哦,我忘了,你现在没钱用了是不是”

伊:“嗯,没钱用了。”

王子威:“那我现在给你转过去吧”

伊:“明天吧”

余伊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害得对面的王子威一头雾水,没钱用还明天是什么鬼?不过王子威也随他了,余伊真遇上真正用钱的,肯定会把工作室的工作账户调来用的。

于是王子威又潇洒地转头,去开他的卡丁车去了。

余伊和王子威觉得没什么,但是可把对面的乌笙听出了些别的意思。

还钱?他还欠别人钱了?惊慌的乌笙根本没发现余伊用的是陈述语气,前面一系列的事情,

让他先入为主地认为是余伊欠了别人钱。

笙:“余伊”

余伊刚挂了电话,就听见乌笙叫了自己,下意识就回答了:“嗯”

乌笙叫完余伊后就没开口了,这种感觉让余伊想起上次吃饭的不欢而散,也是如此,便有些不安。

余伊看着前面半低着头的乌笙,有耐心地等着他开口,只不过这种等待是煎熬的。乌笙似乎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直视着余伊的眼睛显得亮晶晶的。

笙:“你到底为什么回来?真的是因为破产吗?”

余伊看着眼前这双期待的眼睛,缓缓地说出了答案。

伊:“不是,我回来完全是因为我自己。”

乌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继续问出自己的疑问。

笙:“那你工作是怎么回事?”

伊:“没了坚持的理由,做不下去了。”

这句话把乌笙搞得一头雾水,还想要继续追问,

但是想起现在两人的关系不适合聊得这么深入了,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愉快地吃完饭后,乌笙打算去店里看看,余伊便要回家了。还算自然地打完招呼后,便分走两道了。

但是意外突生,余伊回国后减轻的症状,突然之间又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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