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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与雷克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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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小姐履行着她观察者的身份,没有了宾利姐妹这一对姐妹的例子在前,她便不由自主的将与他们玩在一块儿的人,拿出来打量一番。

虽然从外貌上来说,他们都是一些上等人家的样子,不过聪明的伊丽莎白可不会以貌取人,她头脑一贯聪明,语言诙谐,又带着点耳目一新的讽刺。

第二天早上,几个姑娘家就开始了相互了解,这可真是个累人的事情呀!因为你们并不夹在伊丽莎白与卡罗琳之间的感觉,伊丽莎白与卡罗琳其实是相互看不对眼的,她们表面上倒是挺亲切和睦,不过当维多利亚与乔治亚娜与她们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们的相似点就开始暴露出来。

或者不能说是他们的相似点,而是这个时代乃至后世部分女性无法免除的一点,她们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总是带有偏见的评价。却又不愿意直白的说出自己不喜欢她,维多利亚小姐同样有这个小习惯,不过她能够克制住自己不在背后说人坏话。这与她所订立的目标有着本质上的差异。

维多利亚、乔治亚娜与宾利姐妹坐在一块的时候,她们开始的时候谈论着女孩们大多数愿意谈及的裙子,首饰等东西,不过话题的转变总是很快的,宾利姐妹逐渐将话题引向了贝内特姐妹,她们俩逐渐不再顾及维多利亚与乔治亚娜的感受,因为他们已经从这行为里自得其乐了。

“那天我被她骑着马赶路,溅满了泥点的裙子可吓坏了,她那时候一点儿也不像个乡绅家的小姐。”卡洛琳小姐对她的姐妹如是说到。

“那你觉得她像个什么呢?”赫斯维夫人立即给她姐妹接上了话茬,又做出一副神秘而感兴趣的样子看着卡罗琳。

卡洛琳小姐当然没有辜负她姐妹这一番表演,她挥着小扇子当着自己的脸,靠近她的姐妹。状似要保持神秘,压低声音似的,不过这可一点儿也阻止不了她的声音从她嘴里钻进维多利亚与乔治亚娜耳朵里。

“当然是像个疯婆子了。”

说完,宾利姐妹便笑的倒在一块,维多利亚对她们这爱好不感兴趣,她看着一边的沙发上的花纹出神,乔治亚娜同样不愿意加入宾利姐妹这无聊的活动里,于是宾利姐妹自坐了一会儿便倍感无趣同她们说要去休息了。

维多利亚小姐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去探望简·贝内特小姐,简小姐倒真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美人,她因低热面上盖着淡淡的潮红,显得尤为娇艳,她虚弱的向维多利亚及乔治亚娜问好:

“维多利亚小姐与乔治亚娜小姐,能够见到你们实在令人感到快乐。丽绮对我说两位漂亮可爱的不输维纳斯的小姐将来探望我,我还不相信。见到你们才知道丽绮说的真比不得你们的美貌呀!”

“简小姐真是太过于夸奖我们了,简小姐与伊丽莎白小姐拥有如此的美貌,受到你们的赞赏实在令人窃喜又愧不敢当。”乔治亚娜看维多利亚打量着简,目前看上去没什么说话的打算,她便站出来回答道。

维多利亚观察了简一番,她看见她内心便不由自主的闪过以前课本上的一些知识,在乔治亚娜轻轻的拉了一下她的裙子后,她方发觉自己失礼了,她对简小姐抱歉到:“实在是使人羞愧,我看简小姐的样子便忍不住想到一些事情上去了,以至于失礼。”

“我怎么会认为你失礼呢?但我十分好奇有些什么事把你的注意力抢走了。”简小姐躺在床上问,她嘴唇有些干燥,金发在她郏边流淌。

“我自己倒认为有趣,可你们倒可能觉得无趣又枯燥。”维多利亚知道自己想到的东西不合适说出来,如果人家介意说不定还以为她是在诅咒她们。

“那你先说来听听吧!”伊丽莎白小姐也勾起了好奇心,她跟着起哄,维多利亚没办法只能紧急编了一个故事。

“我原来看一本书的时候说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说的是一个皇帝与他的王后的故事,不过恰恰也与感冒有关。这个皇帝有一次称赞他的王后,你生病了,可是因此看起来却如此娇憨可爱。于是这个王后就一直想办法生病,她总是以感冒来博取皇帝的欢心。”

“这个王后大概是太爱皇帝了,生病是一件多么难受的事情”简小姐对自己的妹妹伊丽莎白小姐说,伊丽莎白赞同道:

“的确是这样,不过这位王后一直这样生病,倒也不是什么办法。”

“的确是这样,这王后实在太不理智。他如此反复做过好几次之后,多次反复的感冒伤害了她的肺,她又一次感冒了,这一次却无法轻易好起来,以往她感冒7天都能过好转。而这一次缠绵病榻近一个月,她不因生病而显得可爱了,面色变得苍白,头发与皮肤暗淡无光。皇帝请人为她治疗,许多医生都束手无策。后来一位来自东方的医生来为她治病,他并没有给她放血治疗,也没有让她躺在床上苦苦煎熬。你们猜他给王后吃了什么药?”

多利亚说完以后,其他三个女孩兴致勃勃的猜起来。

“我想应该是阿片酊。”伊丽莎白反应敏捷,她立即推出现在医生们常常使用的药物。阿片酊常常被用作缓解疼痛,治疗感冒、肺结核一类疾病的药物。(当时处于18-19世纪英国)简小姐也同样赞同的看着维多利亚。

“我想应该也是草药吧!”乔治亚娜在贝内特小姐们之后说到,作为达西家的小女儿,从小身体也不是特别好,虽然现在医学有了逐步的进展,但她大部分时间都是使用草药治疗。

其实,维多利亚听完贝内特小姐的回答以后内心陷入奇怪的尴尬里,她明知这是不对的,但这就是现在的用药流行趋势。还好,乔治亚娜及时出来为她解围,立即赞同道:

“没错,就是一种神奇的草药,是这位医生自己调配的。”

房间里的气氛融洽极了,姑娘们都开始聊起了自己喜欢的话题,感情也得到了增进。

不过楼下的宾利姐妹俩也同样开展着自己喜欢的活动,不过就如同她们会对伊丽莎白小姐评头论足一样。又怎么会放过维多利亚小姐与乔治亚娜小姐呢?

“你觉得雷克小姐同乔治亚娜小姐如何?”赫斯特夫人开口问她的姐妹,看来已婚的妇人往往都喜欢对未婚的小姐们评头论足。

“我觉得乔治亚娜小姐一直都如此娇怯动人,我爱极了她那双可爱的大眼睛”虽然知道姐姐真正想表达的意思,但是卡洛琳小姐并没有直说。

“卡罗琳,你明明知道我想说的是谁?”

“当然了,如果你说的是维多利亚小姐,我可是觉得她不好接近,比起她来说,简可真是亲切极了”

这两个姐妹在背后唠叨别人的时候,没想到达西先生恰好听见了,他一直以来对女人这种在背后诋毁同性的天性而感到无法理解,难道一定要通过贬低别人才能抬高自己?他不可置否的摇摇头,也没惊动宾利姐妹悄悄地转身走了。

维多利亚与乔治亚娜见简显的有些累了便同贝内特姐妹告辞,她们相携走出了房子准备去外面散散步。

在穿出门所要穿的紧身上衣,维多利亚想这个时代可以称之为英国历史上为数不多对女性友好的时代之一,一个是社会物质的进步,使得中层以上阶级社会的女性从物质上而言,不存在食物上的匮乏,一个是精神上的进步,从新古典主义的兴起,女性被从束身衣中解放出来,穿着腰线被提到胸部下的高腰裙,裙摆长至脚踝,穿平底鞋或带圆圆小跟的鞋。维多利亚小姐不止一次庆幸自己生在了一段好时光,无论是早一点或者晚一点那些束身衣就能要了她的命。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维多利亚决定今天要多锻炼一会,她虽称不上胖,但也绝说不上瘦,身材是这个时代较为欣赏的丰腴,只是作为一个拥有后来审美的人她却无法接受自己丰腴的不匀称。不过她又在心里感谢了这个时代,给了他一个丰腴的合适的理由。

维多利亚与乔治亚娜戴上帽子,并且在下巴上系上漂亮的蝴蝶结,她们俩看着对方,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开心笑起来。

这是一幅堪称美丽的画面,两个娇俏美丽的少女露出可爱又迷人的笑,看见这一幕的达西先生不由自主同样微笑了起来。

“嘿,达西,你在看什么?”雷克先生从后面拍了拍达西先生的肩膀,达西先生连忙将窗帘拉上。他转过身来走到书桌后坐下,拿出纸笔来,像要马上开始写什么。

“没什么,我刚刚在思考一些事情。”

“那好吧!我们准备明天去街上逛逛,达西,你要不要一起去?”雷克先生问他。

达西先生随意的在纸上画了画,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他回答道:

“还是不了,我明天呆在家里好了。”

“好吧,那我先走了”

雷克先生拉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以后。达西先生低头一看,发现他自己写的正是:

美德与永不消逝之爱庇佑你

“上帝啊!”达西先生把笔撩开,他倒进椅子里,手掌盖住了自己的脸。却发现自己的眼前浮现的全都是那个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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