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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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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匆匆过去,又是开学季。今年学院扩招,新生比往年多了一些,然而比起其他门派,还是不够多。

谁都知道,国立修真学院入学难读书难毕业难,整个难上加难,就算扩招,能通过入学考试的人还是很少。

开学典礼上,原本柳言师只邀请了应拂雪一人,其他人还没来得及说。然而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走漏的风声,程澈也知道了。

程澈怒而斥责他,“你怎么光邀请他不邀请我!都是室友,你也太不够意思了!”

于是他就来了。既然程澈都来了,也没有再瞒着徐清来的道理。所以一个寝室四个人齐刷刷,都来了。

那既然这样,柳言师没有再瞒着殷豫的道理。只是殷豫最近谈了个小学妹,如胶似漆一点儿也分不开,他觉得这家伙可能不会来。

岂料殷豫十分仗义,在恋爱的百忙之中里抽出空来,表示一定给兄弟撑场子。

浩浩荡荡一行人,就这么在观众席上找了个中间的位置,排排坐着。程澈和殷豫坐在最左边,两人一见如故,哥俩好地打成一片;徐清来安安静静带了一大堆零食,预备投喂其他人;应拂雪坐在最右边,旁边就是十分慈祥的男妈妈徐清来,以及留给柳言师的空位置。

这人神情冷淡得与热闹的现场格格不入,只托腮定定地看着舞台。带着圆环戒指的手一下一下摸过小白的毛,小白舒服得露出肚皮,在他怀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那戒指不似金,更不似银,倒像是某种罕见的合金,整体泛着略微偏灰的金属色;还带了些微的亮色,灯光反射下并不刺眼,是很柔和且高级的光。

晚会节目无非就是那些,他们只是来凑个热闹,乐呵乐呵。不过应拂雪看起来似乎并不乐呵,徐清来迟疑地给了他一包薯片,说:“你不然,可以吃点东西。小言的表演还要有一阵子。”

一大包乐事都快怼到眼前了,应拂雪只好收下,但没拆,放在腿上。小白听到薯片的声音立马来劲了,后腿蹬着应拂雪,眼巴巴望着,哈喇子都快流出来。小家伙在主人怀里咕蛹,被应拂雪轻轻拍了一巴掌后,才肯老实下来。

徐清来目瞪口呆:“这个……它也吃?”

应拂雪言简意赅:“它馋。”

徐清来产生了怀疑:“它能吃吗?”

应拂雪:“能。”

吃货最重要的就是拥有一颗铁胃。小白还小,正是好奇心和探索欲都旺盛的时候,见到什么都想啃一口。但估计是灵兽品种的原因,这家伙吃什么都不会有事,最严重也就是拉几天肚子。

徐清来搔搔脸颊,看小白委屈巴巴窝在应拂雪怀里,试探道:“不然给它吃点儿?”

应拂雪:“今天喂过了,再吃会积食。”

徐清来:“……”

他和应拂雪关系其实也就那样,分零食什么的,只是出于妈妈对“儿子们”的亲切照顾,毕竟殷豫和程澈他们也分到了。

如果区别对待,不太好。

但往常应拂雪都不在的……

徐清来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相处。

徐清来有点怕这类毛茸茸的灵兽,不过小一点的,他还是母爱大发,觉得很可爱。尤其小家伙嘤嘤嘤,就更可爱了。

想挼。

徐清来试探:“你的灵兽好可爱,我可以摸摸它吗?”

应拂雪想也不想:“不可以。”

徐清来:“……”

不用这么干脆吧……

好尴尬。

应拂雪似乎也意识到这样不太好,于是找补:“它怕生人。而且它还小,很容易生病。”

徐清来干笑:“哈哈,原来是这样。”

言外之意就是怕他把小家伙摸死吧。

但怕生人什么的……徐清来看向活泼好动试图脱离怀抱越狱逃走在场子里尽情撒欢的小白,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不像怕生人,像唯恐生人不认识它。

而且薯片都能咔咔炫,还能带出来玩,徐清来不认为这个小家伙还停留在一摸就能摸死的年纪。

其实就是不想给他摸吧。

徐清来并不强求。

嗯,至少孩子还舍得编理由骗他,算一个小小的进步吧。

要知道如果放在从前,应拂雪大概连薯片也不会接,一句话也不讲直接退回来了。

这边的情况柳言师一无所知。后台,他被化妆师好一顿捯饬。

刷子在脸上扫了最后一下,化妆师动作迅速,满意叉腰: “好了。”

柳言师看了一眼镜子。

化妆师自豪道: “同学,我给你加了点小细节,你看看怎么样。”

柳言师左看右看,人模人样地看了半天。

嗯,看不出来。

实话讲,这妆淡得像没化。除了出cos之外,柳言师不常化妆,也没瞧出来化妆师说的细节在哪。

镜子里的青年嘴角自然翘起,眼中总带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认真看去时,却能发现他并没有在笑。

鸦羽一般的睫毛掩下多余的情绪,穿着剪裁合身的白衬衫,自有一种带人回到青葱岁月的魔力。像活在每个人记忆里的纯白月光,温和而干净。

等等……柳言师默默吐槽,他活得好好的,还不具备成为白月光的重要条件。

看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柳言师还是十分得体且礼貌地冲化妆师微笑: “谢谢,我觉得很好。”

准备妥当,轮到他上台。

音乐会临近尾声,观众席叽叽喳喳,早就坐不住了。

“听说压轴表演的是三年前那个交换生。”

“就是那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还甩他们药修系学生好几条街的那个学霸?”

“学霸给我表演节目,哥们也是厉害起来了!”

周围嘈杂一片,应拂雪戳戳薯片袋,盯着面前的免费矿泉水发呆。

不知想起什么,他伸手给矿泉水瓶转了个方向。嘴角微微翘起,又很快放了下去。

殷豫和程澈两人不玩游戏了,几双眼睛齐刷刷往台上看。

台上,钢琴早早摆好,柳言师深吸一口气,站定鞠躬: “大家晚上好。我接下来要演奏的曲目是自己写的,目前还没有名字。”

应拂雪惊愕抬头。

这话如清水入热油,在观众席激起了一阵讨论。

“我去,自己写的,这么牛x吗?自古交换生多变态,真是诚不欺我啊!”

“音修系的呢?音修系出来走一圈!”

“什么意思?拉踩是吧?写出来算什么本事,弹出来才算本事!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抛开钢琴不谈,这位小哥的脸真好看啊,加入我的帅哥收藏夹。”

鞠躬起身,柳言师微笑着扫过观众席众人,捕捉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应拂雪。

台下,殷豫好像接到了女朋友的电话,聊得十分腻歪,人还在,魂早就飘了;而程澈和徐清来两人凑在一起,一边吃东西一边叽叽咕咕八卦;只有应拂雪摸着酷似狗崽的小白,怀里还有貌似是徐妈妈给的薯片,在热闹里显现出几分孤寂来。

应拂雪今日没有穿常穿的黑色,而是穿了一件棕色衬衫,戴一副金丝边眼镜,坐在那里,不消有其他衬托,本身就能成一幅姿态绝美的画。

柳言师有点想笑。

台下人家要么跟朋友一起,要么跟恋人一起,就他一个孤零零抱着狗,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应拂雪似有所觉,镜片一闪,抬头扫了他一眼。

柳言师: “……”

他默默收回目光,走到琴凳旁坐定。

移动的聚光灯停下,齐齐打在柳言师身上,自远处看去,竟有一瞬间宛若从天而降的神明。柳言师双手放在黑白琴键上,心跳不自觉漏了半拍。

大概是太紧张,他这么想。

优美音符从指尖流淌出。如潺潺流水,观众席原本的骚动静默下来,被带进琴音中。

纤长的手指在琴键上翩跹。曲已过半,应拂雪听到熟悉的旋律,心跳声恰如擂鼓,一下一下,击打着他的耳膜。

是那天的曲子。

他看着台上倾情表演的人出神,可怜的矿泉水瓶才喝了一小半,就被捏得弯下一身傲骨。圆环戒指此刻堪比利器,硬生生给矿泉水瓶压下去一块。

他想,这样的曲子,应该有一个名字。

一曲终了,观众席静默一瞬,随即响起如雷般的掌声。

“我靠,真是妙蛙种子吃了妙脆角进米奇妙妙屋妙上加妙啊!”

“音修系的呢?嗯?黑子说话!”

“不管,好听就完事了!”

“老婆,你还记得我吗?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你在你家玩,我在我家玩。老婆!我是你失散多年的青梅竹马啊老婆!”

……

不小心装了把大的,柳言师起身致谢时,再次对上了一双静如寒潭的眸子。

像盛满了细碎的光,又像布满星辰的天空。漂亮归漂亮,就是像浓到化不开的黑夜,要把他整个儿包起来。

应该是舞台打光,加上镜片反射。柳言师合理推测。

透过台前的摄像机,他回以官方的微笑。

心里却想,这人什么毛病,怎么老是看他?不过……

柳言师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他现在在台上,观众不看他看谁?倒是自己,眼睛时不时往人家那边瞟,完了还要倒打一耙,怪人家看他。

柳言师心虚起来。

应拂雪却冷着脸,移开了目光。

柳言师有点憋闷。

不是,自己笑得也不难看吧?

看了就跑,莫名其妙。室友哥脾气真是比粪坑里的石头还臭。柳言师心想,下次再对这货微笑,他就是狗。

趁着最后一场表演的功夫里,柳言师走下台,在应拂雪身边的空位坐下。

空的位置没有放瓶装水,柳言师随手抓到应拂雪面前的水喝了几口。

应拂雪“哎”了一声,没拦住。

“渴死我了,”柳言师一无所知,诉苦, “我自打化完妆,在后台一点儿水也没来得及喝。”

喝都喝了,应拂雪手指微蜷,又缩了回去。等他喝好,才说: “这瓶水,我喝过。”

柳言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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