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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桃红香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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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夏在祁聿身旁的高脚凳落座:“我敬您一杯。”

祁聿瞥过她手里的红酒,轻笑:“栗小姐,我敬您才是。”

他尤其强调了“栗”字。

栗夏不置可否,自言自语似的骂了句:“小心眼。”

祁聿不是没听清,是确认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多谢您因为我对我朋友的格外照顾!”她后两个字咬的极重。

祁聿皱眉看她:“你在说什么?”

“唐娩。”

他没移开眼,回忆一番才想起来这两次晚宴坐她身旁的都是同一个女生。

唐娩确实找他合作了,他也确实一口回绝了。

祁聿无奈灌口酒,喉结滚了滚,依旧笑的明朗,眼睛落在她面前的红酒上:“栗小姐打算用这杯酒来打点我?”

栗夏小幅度勾了勾唇:“我干了,您随意。”

祁聿脑海里莫名涌现刚刚她拒绝钱向恒递给她的那杯桃红香槟。他按住酒杯,从远处捞来一杯相同的桃红香槟放她面前:“喝这个。”

栗夏笑了笑:“祁总真贴心啊,还给我换杯度数低的。”

他没说话,手掌朝上示意她喝。

前者低头扫一眼酒杯,抬眸和他对视:“我对桃过敏。”

祁聿盯着她的眼神一愣,转而把那杯桃红香槟放在了自己面前,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对这个女孩儿有点过分。

他别扭的咳了一声,开口:“那别喝了。”

栗夏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向他示意,“不说让祁总通融通融,但也别为难她。”

祁聿眼神微眯看向她。讲义气啊,栗夏。

他端起那杯桃红香槟仰头一饮而尽,漏出来的一滴顺着下颌线滑过滚动的喉结。

有种属于成熟男性迷人的禁欲感,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祁聿朝她扬了下酒杯,拒绝了她的恭维。

他拒绝的干脆:“不行。”

栗夏咬了咬后槽牙,眼睛平静的瞪他一眼:“狗仗权势。”

后者忽的咧开嘴笑起来:“那言医生有没有听过另一句话—县官儿不如现管。”

是啊,不然她栗大小姐需要主动给他敬酒?

栗夏含讥带笑,语气却一如往常的平静,说出的话是真难听:“你是神经病吗?医生是什么好词吗,天天言医生言医生的喊?”

她终于受不了喊她言医生了,谁能这么神经,用她小名喊她医生啊?!

“这不是初次遇到言医生只知道您贵姓,还是个医生吗?”

栗夏语气平静的输出:“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不会更新记忆吗?还是大脑皮层受了什么刺激,记忆停在了上周?”

他认真思索一番,装的格外无辜:“被言医生撞那一下,确实受到点惊吓。”

栗夏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他说这句话时的神情,他是不是真的有病啊?!

“脑子有病要及时去治,对了,我觉得你不止需要挂神经科,心理也有点问题。”

栗夏瞥到去而复返的钱向恒像是在搜索自己的身影。

她迅速扫了眼前人一眼,突然笑的人畜无害,从高脚凳上下来转身正好正对着他,大腿若有似无的蹭到祁聿的膝盖。

“这方面我有经验,挂我名字,我给您打八折~”

说完,她连个眼风也不给,抬步要走。

祁聿扯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停下来,嗓音压的很低,像是附在她耳边耳语,惹人心痒:“言医生不嫌我麻烦啊?”

栗夏淡淡的瞥自己手腕上骨节分明的大手,连刚刚白他时皱起的眉头都舒展开来:“祁总可能不了解。您病的越深,我挣的越多。”

“是吗?上次还夸言医生是个良医呢?”

祁聿依旧没有松开手,不知何时他已经从凳子上下来,两人错过身相对而立,手肘挡在中间。

咫尺的距离,暧昧指数式飙升。

栗夏眼神自下而上的掠过他,他要在这种场合和她暧昧,不正合她意?

栗夏声音本身很温柔,和她的名字一样让人听了舒服。就像夏日的傍晚,微风轻轻拂过脸颊。

她把声色压的很低,语速也慢,一字一句钻进他的耳朵:“是您先病的深,后是我挣的多,祁总已经蠢到分不清先后顺序了吗?”

手部的接触导致那块皮肤尤为炽热,让人忽略不掉。

祁聿弯起眼角笑了起来:“言医生真是高看我了,我还没那本事拒绝一个优秀的合作者。”

栗夏一愣,才反应过来他在说唐娩的事。她抬眸斜眼看他。祁聿笑容更加灿烂,多了一丝耍人的顽劣。

她低下头,抿着唇不说话,神情像是在思索应该怎么才能怼回去。

祁聿终于正色些,“我没记错的话,她是搞快时尚女装品牌和奢侈品代购的,起初还是代工厂贴牌的,”点到为止。

栗夏不觉得他是公私不分的人,只不过来套唐娩被他pass掉的原因而已。

“要你说?”

祁聿特喜欢她怼人。不像别人咄咄逼人、激动时不管语气还是神情或多或少都带点情绪。

她从来不这样,最难听的话说出来也是陈述句。含讥带笑、满不在乎才最挠人心。显得别人都像个疯子。

也是,她最懂怎么不动声色的把人逼疯。

“那栗小姐还来这质问我?难道是要和我调|情?”

她终于转了转被他扣住的手腕,祁聿趁势识相的收回手。

“不握了?咱俩谁要和谁调|情啊?”

祁聿瞥向暗处向他们投来的目光,轻笑出声,低沉的嗓音似乎凑她更近一分:“栗小姐真会杀人诛心啊,你叫大哥确实没叫错,留着以后有的叫。”

栗夏面上看不出情绪,胸腔憋着气,随着喘息不断起伏。

他什么意思?哪里轮得到他默认自己和钱向恒的关系?她恨不得现在一拳锤死他!!!

栗夏一脚踩在他皮鞋上来回碾,抬手穿过衬衫死死掐着刚刚攥她的那只手臂手腕上方。她真后悔没听言梅的安排穿双高跟鞋!

祁聿吃痛倒吸了口凉气,脚上触感不强,但胳膊上密密麻麻的痛感让他生理性的闷吭一声。

“栗小姐怎么还使用暴力呢?”

栗夏手上松了劲儿,但没拿开:“你欠揍啊!和我搞暧昧,我替钱向恒教训教训你,不过分吧?”

祁聿面上扔挂着笑,但身体的痛感让他不自觉因为抽气带点气音:“栗小姐不怕这句话传我弟耳朵里啊?”

“祁总是准备嚼舌根吗?那好像您更解释不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她手上用尽全力最后掐了下他,直接从他脚上迈过离开。

他怎么说?说我和你未婚妻搞暧昧,她替你掐了我还踩我一脚?

祁聿低头看着被她掐红肿的一片,别说,这姑娘手劲儿还挺大。他覆上手轻轻磨砂那块皮肤,抬眸盯着她的背影笑的无奈又灿烂。

他甚至觉得栗夏一如既往平静沉稳的步伐多了一种少女脾气。气鼓鼓的佯装平静的样子格外有趣。

.

栗夏找了矮凳坐下,气消了之后,莫名有种愉悦涌上心头,就像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突然得到释放,让人控制不住勾起唇角。

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此刻心情很好。

钱向恒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他当然看到了她面前的空酒杯也看到了她被祁聿紧紧攥住的手腕。

这婚事她不想成,想让他来做这个恶人主动拒绝?左右不影响自己吃喝玩乐、骄奢淫逸,那就陪她耗。

钱向恒依旧端着桃红香槟向她走来,至于为什么执着于它,仅仅因为这杯度数低,比较符合女生口味,彰显绅士而已。

“让你久等了。”

栗夏心情好了不少,对他语气都缓和了些:“没有。”

“刚刚有到处转转吗?这边晚上风景不错。”

“没有,在聊天。”

钱向恒眉毛一挑:“哦?和谁啊?”

栗夏看都没看他,平静的吐出两个字,“祁聿。”

他是没想到她能这么直白坦诚的说出来,本来揭穿她的话术都想好了,直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栗夏见他不回,微不可查的扯了下唇看向他。

钱向恒问:“你和祁聿认识吗?”

她轻挑了下眼角,他是不叫哥呢还是想掩饰两人的关系呢?不管哪种情况,栗夏都不喜欢他遮遮掩掩的做派。

她笑着解释:“上次撞了他的车。”

钱向恒笑笑,没接话自然而然的转移了话题。他把酒杯稍歪向栗夏,又示意她喝酒。

栗夏连酒杯都没看一眼:“换一个,不喜欢白桃酒。”

祁聿刚刚和几个公司的合作伙伴打招呼,才抽身就看到钱向恒将栗夏面前的香槟换成了另外一杯。

他眯起眼睛,面上沉了下来兼并着好看的桃花眼都冷了些。

她真是别浪费一点时间,无缝衔接啊。

栗夏接过酒杯,干净利落的碰了下钱向恒的杯身,抿了一口迅速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一连串动作迅速到钱向恒都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转身抬脚走了。

虽说栗夏是为了躲人,但还是象征性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后她推门去院子里吹风。

别墅位于半山腰,灯火通明的城市尽收眼底,这里虽然不如二楼露台观赏效果好,但好在没什么人,乐得清净。

安静的空气被推门的谈话声打断。

“你今天来干什么?”

语气不对。现在出去好像不合适,栗夏往里面躲了两步。

男人嗤笑的声音传来:“妈,是向恒邀请我来的。”

是祁聿。

栗夏知道偷听不对,但听到他的声音后不由自主竖起了耳朵。

女人的声音突然拔高:“这是钱家的家宴!向恒心思单纯,你今天就不该来!”

祁聿的声音依旧含着笑:“您的意思是我心思不纯呗,那您说说我能有什么动机?”

栗夏抿着唇,她就是能从细枝末节、咬文嚼字上听出他掩饰下的失落和悲伤。

“祁聿,你别忘了,当初是你主动离开钱家要跟着你爸的。”

他冷笑一声:“您不会以为我要回来吧?”

林秋月噤声,不置可否。

祁聿盯着她淡笑,眼眶因为充血有些发红:“您放心,我没忘。”

“你最好是。”话落,院子里传来女人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你最好是。栗夏笑了笑,怎么那么像言梅呢。

祁聿盯着林秋月摔门而出,他缓缓点着烟往院子里的窗台走。

黑暗中他眼神擦过窗台里侧,有人。

祁聿脚步一顿,眯起眼睛打量,牛仔裤?没等他思索,后者已经转过身瞧他。

祁聿脱了西装外套,此时只穿了白色衬衫,领口扣子解开了两颗,领带松松散散的挂在身前,手指扶着嘴巴上的烟。只一眼,那股慵懒的松散劲扑面而来。

对视间,栗夏表现的平静,完全没有被当事人发现偷听的尴尬和慌乱。她没出声,又安静的把身体转了回去。

祁聿抽着烟眯着眼睛打量她,把烟碾灭才走向前去。

静谧的,昏暗的,四周的氛围褪去喧闹,让人的脚步都不由轻了几分。

他声音里全是戏谑,和方才和他妈吵架的样子完全不同:“言医生,偷听可不是个好习惯啊。”

“是你们吵到我了。”

“刚刚说话的是这家的女主人。”

“东道主就能颠倒是非?”

祁聿走到她身旁,咧开嘴笑了起来:“偷听了多少?”

栗夏觉得有意思,笑着看他、淡淡道:“你最好是。”

祁聿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嘴角淡淡的笑容。四个字传入他耳膜时,他直接笑出了声,眼角弯起的弧度如高挂的明月。

她全听见了,没表现出一点同情或是幸灾乐祸。大大方方的承认,像是意外撞破朋友和他的女友在调情,表示没眼看。

夏日的温风自山谷间袭来,祁聿身上的烟草味扑鼻而来。栗夏抬眸瞥他,突然问:“怎么不抽了?”

“嗯?”

栗夏看着站在自己旁边身姿颀长的男人:“不是没抽完?”

祁聿垂眸,没等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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