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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红,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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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佩佩欧很早就醒了,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叫醒爸爸,告诉他妈妈留下的信和礼物,她邀请爸爸一同去拜访妈妈的朋友们,可爸爸却犹豫了。

“佩佩,不是我不想去,主要是我都不认识他们,而且我还是个麻瓜……”里奥默默低下头,捂住了脸,回避佩佩的眼神。

“还有就是,今天是…”

“今天是妈妈的生日!”林德莉丝不知从哪冒出来了,里奥附和地点点头。

奇佩佩欧僵住了,继母的生日,她竟然一点也不记得,她想起莫阿娜对她的点点滴滴,不禁愧疚起来,可想起妈妈的嘱托,她犹豫了。

“佩佩,去吧…不用担心莫阿娜阿姨,她会理解你的。只是很抱歉我不能陪你一起去,首先我是一个麻瓜,其次,我现在是莫阿娜的丈夫…我不能在她面前过多关注你妈妈,艾薇,你明白吗?”里奥艰难地吐出这些字词,好像被开水烫了嘴巴。

“爸爸,我妈妈是怎么死的?”奇佩佩欧敷衍地点点头,并没有理会爸爸说了什么,问出了她想了一晚上的问题。

“啊?你妈妈,你妈妈…怎么死的?哎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好像是溺水,还是车祸?”里奥紧锁着眉头,好像真的绞尽脑汁在想。

奇佩佩欧失望至极:他都不记得妈妈的死因!好像这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一样。还是说他故意在隐瞒?

同时,她也觉得妈妈的故事越来越扑朔迷离,让她摸不着头脑。

莫阿娜此刻洗漱好下来了,她特意化了淡妆,心情看起来很好。

“我明白了,爸爸,很抱歉…我还是得去。”奇佩佩欧低声说,目光下沉,睫毛微微颤抖着。

她知道,是她始终没能融入这个家,或者,她根本不属于这个家!

莫阿娜微笑着跟奇佩佩欧和莉丝打招呼,奇佩佩欧突然起身,第一次主动拥抱了莫阿娜,她抬头说:“生日快乐,莫阿娜,谢谢你!很抱歉我今天必须去做一些事,不能和你们一起出去。”

莫阿娜温和地拍了拍她的背,轻声说:“亲爱的,没事。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奇佩佩欧听到这句重复过多次的话,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厌烦感。

她目送家人开着汽车上了路,自己回到了书房。

她抱着木盒,手掌触碰百合花水晶球,闭上了眼,有点不安地念出了“莉莉波特”的名字,刹那间,她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像被龙卷风卷起,等眩晕感消失,她缓缓睁眼,来到了一栋陌生的房屋前。这里看上去与自己家的街道大同小异,有人在遛狗,有人在除草,没有任何魔法的痕迹,她有点怀疑是不是传送错了地方。

“女贞路…”奇佩佩欧看了一眼路标,忐忑地走近面前那扇门,按响了门铃。

“哈利,快去开门!”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尖锐得像橡皮鸭。她紧盯着门,门咔的一下开了,面前是一个比她小不了多少的男孩,男孩带着黑框眼镜,瘦瘦小小的,但他的眼睛出奇的好看,是翡翠般的绿色。

“不好意思,请问你找谁?”男孩礼貌地问,打断了她的神游。

奇佩佩欧不知怎么开口,想了想说:“我找…莉莉波特的孩子?”

男孩听到后像是被石化了一般,试探性地说:“莉莉波特…的孩子?我就是?”

奇佩佩欧大脑宕机,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莉莉波特是你妈妈吗?”

“是的,我是哈利波特。”男孩逐渐放下了戒备,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老朋友。

“好极了!我有东西给她…不对,是给你!”奇佩佩欧思维急转弯,举起了右手的百合花水晶球。

哈利的眼中的光芒燃起来了:“给我吗?”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水晶球,“真漂亮!”

“我很抱歉你的妈妈去世了。”奇佩佩欧刚说完就后悔了。

“没事,我都没见过她,我刚出生她就去世了。”哈利故作轻松地说。

“哈哈,我也没有见过我妈妈。”奇佩佩欧干笑两声说。

哈利有些谨慎地问,“那你跟谁一起生活?”

“我爸爸,我的后妈,还有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奇佩佩微笑着回答,但她并不觉得拥有这样一个完整的家庭就很幸福。

哈利却像泄了气的皮球,眼里流露出失落:“噢,你真幸运。”

奇佩佩欧刚想安慰他,屋里又传出女人不耐烦地喊叫:“哈利,你在干什么!在门口待那么久!”哈利惊慌地要奇佩佩欧躲起来,可是那个女人已经看到她了。她长得可不太和蔼,像熟透的红辣椒。

奇佩佩欧站起身来,礼貌地说:“你好女士,我是来找…哈利波特的。”女人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眼,转身就准备关门。

奇佩佩欧眼神示意哈利把水晶球藏起来。

哈利对她做口型:“你叫什么?”

“奇佩佩欧罗宾斯。”还没等奇佩佩欧说完,哈利就被强行拖进了屋里,隐约能听到训斥声和嘲笑声。

他好像过得不太好…?奇佩佩欧自顾自的对那封信说着,好像期望妈妈,或者是莉莉能听到。

奇佩佩欧找了个长椅坐下,拿出红玛瑙耳钉,紧紧握住,念出第二个名字“莫丽韦斯莱”。

仍然是一阵轻飘飘的眩晕,奇佩佩欧降落在一片草地上。

四周都是麦田和草地,这里是个很偏僻的地方,奇佩佩欧往前看,发现了这个奇怪的建筑,像一座小型城堡。“陋居…”奇佩佩欧读着木质门牌,觉得这个名字很有趣,她想敲门,却意外发现门是半掩的。

“你好,有人吗?”奇佩佩欧觉得直接进去不太礼貌,大声呼唤起来。一颗红色脑袋走近了,又一颗红色脑袋也来了,门被拉开了,她面前是两个和她差不多大,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

“你是谁…”

“你怎么找到我们家的…”

“乔治,我猜她是邮递员…她穿的像个麻瓜。”

“弗雷德,邮递员是什么?”

“麻瓜世界的猫头鹰…”

“那我们得请邮递员小姐进来喝杯茶…”

“或者吃点糖!”

两个男孩像接力赛一样,你一嘴我一嘴地说着,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奇佩佩欧一头雾水,她觉得这俩人可能有神经病。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你好二位,我找莫丽韦斯莱。”

两个男孩愣住了,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还是怀疑地问了一句:“你找我们的妈妈干嘛?”

奇佩佩欧耐心地说:“我妈妈和你妈妈是朋友,我来代替我妈妈送一个东西。”奇佩佩欧眨巴着大眼睛,两个男孩听完后肃然起敬,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她进了屋。

“妈妈,有人找你!”两个男孩异口同声地朝楼上喊道。

奇佩佩欧被屋内的设施吸引了,刷子悬浮着洗锅,钩针自动织毛衣,还有一个奇怪的大钟,上面有地名,每一根指针都是一个人的头像。

她望向沙发,才发现那里坐了两个也是红头发的人,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有着俏皮的小雀斑;还有一个卷发的男孩,看起来稳重成熟许多,正在阅读报纸。小女孩停下手中动作,对上了奇佩佩欧的视线,她温和地朝那个女孩笑了一下。

“来了,来了,弗雷德不准再给你弟弟吃奇怪的东西了,他耳朵一直冒烟!对了,是谁找我啊!?”莫丽韦斯莱气喘吁吁地下楼来了,在台阶上不忘数落一下其中一个调皮的男孩。

“妈妈,你骂错人了,我是乔治!”被指责的男孩有些不满,但他旁边的男孩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抱歉乔吉,我总分不清。”莫丽有些无奈地说。

奇佩佩欧走到了莫丽身边,莫丽看到她后差点跌倒,似乎很惊讶:“姑娘,你是来找我的吗?你长得,有些面熟。”

奇佩佩欧打开手心,露出里面的红玛瑙耳钉,兴奋地说:“莫丽阿姨,我是艾薇柯林斯的女儿,我妈妈说你是她的好朋友,她想把这个给你。”

“哦…”莫丽慌忙地接过耳钉,听到艾薇的名字,她像听到了什么噩耗。莫丽小心翼翼地问:“孩子,你妈妈过得还好吗?听说她和魔法断绝了联系,我是说……她在麻瓜世界过得还好吗?”

莫丽有些哽咽。奇佩佩欧深吸一口气,回答道:“我妈妈在我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我都没有见过她。她给我留了一封信,她要我转达,对于当年那件事,她很抱歉。”

奇佩佩欧像朗诵课文一样一口气说完了这番话,她以为这样悲伤就追不上她,但她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为了这个从未谋面,死得莫名其妙的妈妈。

莫丽沉默了许久,听到“当年那件事”,她的身体不可控地抽搐了一下,像是被雷电击中。

家里每个孩子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身旁的双胞胎也停止了嬉闹

莫丽轻轻靠近我,抹去我的眼泪,温柔地说:“孩子,你叫什么?”

“莫丽阿姨,我叫奇佩佩欧罗宾斯。”奇佩佩欧抽泣着回答道。

“奇佩佩欧,这一定是你妈妈取的名字。艾薇从前就很喜欢这个词语,她告诉我们这是希里波亚语里‘蝴蝶’的意思。”莫丽安慰道,“你长得真像她,金色头发,蓝眼睛,小雀斑,我一开始怎么没想到!”

奇佩佩欧打开盒子,掏出了一张妈妈的照片,她正在雪地里,给另一个短发女人系围巾。

“梅林的胡子啊,这不是我吗!她找谁偷拍的!?”莫丽有些懊恼地说,但她的嘴唇在颤抖,一滴眼泪不经意滑落到了照片上,“当时,当时…我应该义无反顾相信她的。”

莫丽朦胧的目光定格在那张照片上,似乎能听到那无声的欢乐。奇佩佩欧才发现韦斯莱家的孩子们都围了过来,偷看他们妈妈年轻时的照片。

“哦…都忘记跟你介绍了!”莫丽快速抹了一把眼泪,把孩子们召集到了一起。

“这是珀西,在霍格沃茨读3年级。”那个卷发男孩腼腆地点了一下头。

“这是金妮,8岁。是我们家唯一的女孩。”那个漂亮小女孩咧嘴对她笑了笑。

“这两个是,弗雷德和乔治,他们今年上一年级,跟你一样大。”双胞胎调皮地吐了个舌头,“猜猜谁是弗雷德,谁是乔治?”

“闭嘴!”莫丽掐了其中一个男孩一下,他们知趣地给嘴拉上了拉链,奇佩佩欧被逗笑了。

“罗恩,下来!有客人来了!”莫丽大喊一声。不一会,下来了一个睡眼朦胧,头发凌乱的男孩。

“这是罗恩,比你小2岁。”罗恩努力睁开眼睛,和她打了个招呼。

奇佩佩欧向每一个人都回以一个微笑,除了朝她做鬼脸的双子。

莫丽热情地拉住她的手:“佩佩,我可以这么叫你吗?这周五我带你去对角巷采购吧,正好弗雷德和乔治也要买。”奇佩佩欧非常爽快地答应了,给了莫丽阿姨一个拥抱表示感谢。

“佩佩,要不留在这吃晚饭吧!”莫丽盛情邀请道。

“抱歉,莫丽阿姨,我还得去找一个人。我妈妈还要我找艾丽森伍德。”奇佩佩欧心里还是有些失落,她也很想多在这个其乐融融的家里待一会。

“艾丽森?”

“伍德?”

两个错愕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喊艾丽森的是莫丽,她的眼神有些躲闪。

喊伍德的是珀西,他的表情十分微妙。

奇佩佩欧好奇地问:“珀西,伍德怎么了吗?”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家,我倒是认识一个伍德,他是我的室友,叫奥利弗伍德。”珀西解释道。

旁边的金妮补充道:“珀西念叨伍德一个暑假了,说他长得像巨怪,魁地奇疯子,还说伍德梦游把他脑袋当游走球打了!”金妮说完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珀西装没听到,其实脸都气绿了。

双胞胎继续添油加醋:

“肯定是因为…”

“佩内洛夸伍德球打得好…”

“他嫉妒了…!”

“我们的好哥哥飞行课才刚及格…”

“嘿!你们俩等着!”珀西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双胞胎像地精一样逃窜了。

奇佩佩欧看完这场闹剧,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她就是觉得很好笑。

金妮看了一眼笑得咯咯响的奇佩佩欧,无奈地抖抖肩:“他们每天都这样…”

莫丽像是看惯了一样,没有去管他们三个,笑着说:“别听他们几个瞎说,去吧孩子!”

奇佩佩欧见时间不早了,匆忙地跟韦斯莱一家告了别,去往最后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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