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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山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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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崔宥眠被带走,谢宣霖不甘心。

他带来的人齐齐掏出兵器,却被阿泗带来的禁卫军包围,一时剑拔弩张。

“竟不知二皇兄还有如此铩羽而归的气势!”

是谢宣旻之前的浪荡不成气候样太深入人心,才令三皇子满目猜疑。

踏马的男子睥睨一切,道:“这两天父皇总说我做事荒唐,在他老人家的谆谆教诲下自然要一改往日作风,才不枉父皇的厚爱。”

言此,又加了一句,“也是,毕竟危难时刻只有我一人护在他身边!”

提起这茬,谢宣霖的脸色晦暗不明。

寿宴那天若不是后来城楼刺杀一事,他定是满载而归,然而出了那档子事,当时情况危急,自己都难保周全,谁会冲上前当箭靶子?

偏偏是没入他眼的谢宣旻挺身而出,俨然成了父皇心中最信任的人!

这顿时间,景和帝虽明面上没有过多苛责,册封肃王一事也如常进展,但身为儿子的谢宣霖还是依稀感受到父皇对自己不似从前那般看重。

给的差事都是一些鸡毛蒜皮无关紧要的。

有时甚至他在大殿驳了大皇子的说辞,景和帝也会适时提一句长幼尊卑。

这都是过往不曾有过的。

春日夜晚已经褪去寒凉,有微风掠过耳边,崔宥眠坐在马上,身后男子将她环住,一股熟悉的沉香气息将她包围,崔宥眠一下就安心下来。

谢宣旻带着女子策马向宫门飞奔而去。

一路上,他紧抿嘴唇,阴沉着脸,目光落向前,一路无语。

崔宥眠仰起头,想勾起男子的注视,但被忽视。

他这是怎么了?

她有很多话想问,他们必须聊聊。

马背上的女子不禁咳嗽两声,再次试图引起男子的注意。

但依旧没甚效果。

他这态度,似乎有些不正常。

此刻,崔宥眠没有心情猜度别人心思,有什么摊开说不好吗?

行至一处灯火昏暗处,人影稀落之际,她一把抓住男子掌中策马的缰绳,勒停马儿,崔宥眠默不作声,意欲下马。

此番动作终于让身旁的男子有了表情,谢宣旻略带气恼地一把将人按住。

“你这是还打算去找三皇子帮忙?”

崔宥眠只觉好笑,这男人什么逻辑,什么叫她找三皇子帮忙?

是她去找他,可是找不到!现在反被倒打一耙!

“那有什么不好!至少有人愿意帮忙,总比一出事,有些人找不着来得强!”

有时候,女人心里明明就不是这么想的,但说出口的却又是另一番言辞。

这叫死鸭子嘴硬。

崔宥眠原以为话到这里,谢宣旻当会给自己解释一番,亦或安慰一下,她也就不计较了。

哪知,男子眸中点点怒火,一张脸阴沉得可怕,手上按住她的力道渐渐变大。

旋即,属于谢宣旻身上那股沉香更浓了,崔宥眠眼见一张俊脸在自己面前放大。

他突然靠近她,微薄的唇轻启,带着诱骗,“所以呢?是我坏了你的好事?”

崔宥眠陡然有些心虚,这男人怎么总是轻而易举就让人失了分寸。

她按住乱跳的心口,话都说得不利索,“也就......也不是......”

“那是什么!”

男人紧随一问,根本不给她思考的时间。

“是在找你......”

崔宥眠的话越说越低,猛地想起自己并没做错,明明是谢宣旻的错!

所以又扬了声,“可是找不着!”

想到这,她心里恼火,突然伸出手掌想一把将人推开,可惜力道不过,落在谢宣旻身上,更像是欲拒还迎,反而令男人凑得更近了些。

彼此气息环绕。

他嗅到她身上的幽香,不自觉在她耳边吐着气,轻声道:“以后不许靠别的男人这么近,嗯?”

崔宥眠一时懵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她什么时候靠......

再瞧瞧身旁的男人,好像确实靠得比较近。

谢宣旻见女子的目光停留在彼此间,她这是将他说的话用在他身上了?!

忍不住被气笑,他又反复一句,甚至带着哄骗道:“主要是怕你吃亏,那些男人都挺危险。”

崔宥眠不禁翻了个白眼,嘟囔道:“那些男人?那你呢?”

谢宣旻托起女子小巧的下巴,煞有其事,道:“我不危险,你想怎样都可以。”

冰凉的指尖透过肌肤,挑战着崔宥眠身体上每一根神经,烛火摇曳,当瞧见男子微抿的薄唇透着温润色泽,崔宥眠似乎被诱惑了。

一双手突然攀上男子的脖颈,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一晃而过。

女子尝了尝,觉得谢宣旻的唇果真与自己想得一样,像极了酸甜的山楂,那时他们流落的那个村落里,种的最多的就是山楂树了。

满山的山楂果小小椭圆一枚,裹上一层糖浆,酸酸甜甜的,崔宥眠很喜欢。

此刻,她觉得,味道挺不错。

马背上,谢宣旻被小女子的举动弄得无措,不过也就一瞬而已,心底那股忽而窜动的醋意和恼意悄然消散,似乎又钻进些甜意。

崔宥眠自觉有些出格,在谢宣旻出口前自找台阶,“我就试了试,刚刚是谁说想怎样都行。”

谢宣旻眼里泛着狡黠,点点头表示委屈,继而又霸道宣誓主权,“你祸害我一人就行了,也就别去祸害其他人。”

崔宥眠觉得挺有道理,主要是她认为别人也勾不起她的心思。

谢宣旻搂紧了鞍上的人儿,抬眸向着夜空张望,今夜月朗星稀,任何阴谋诡计在洒满银辉的此刻都显得不合时宜。

两人合乘一匹马,慢悠悠向前进。

只听女子一声叹息。

自打父女冷了心,崔岐不待见崔宥眠后,崔宥眠虽不明其由,这些年对此也耿耿于怀,可是当崔岐在自己面前被擒拿,心中百般滋味皆只剩下一个感受。

她不希望他有事。

“你不是告诉我刺客一事是你安排的吗?”

“是,所以大将军当是被人陷害的。”

“父亲为何让我找你?”

谢宣旻沉默了。

他总不能告诉她,寿宴前夕他找过崔岐,知晓崔岐的心思。

少顷,才道:“自然觉得我是可以救他于危难的人。”

崔宥眠忽地侧过身子,仰起一张小脸,试图从男子眼中判断这句话的可信度。

马背上,谢宣旻比崔宥眠高出一头,轻松地伸出手掌将女子不安分的小脑袋拨正,崔宥眠又来了一句,“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嗯。”

“嗯?”

“自然没什么。”

“你说过不骗我。”

“嗯。”

“那现在怎么办?”

“信我。”

“好。”

......

月光皎洁,银辉倾泻,两道俊美的身姿渐行渐远,彼此轻声附耳的话语也慢慢消散在茫茫夜幕中。

已是亥时。

谢宣旻将人送回芳华殿又折返于市井夜市。

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安排部署,景和帝只给了三天的时间,他不得不将刺客一事在脑海一遍遍推演......

**

三日的时光一晃而过。

这期间,崔宥眠虽背负凤命,免了与将军府的牵扯,但谢宣旻让信他,崔宥眠便不打算出门招摇。

自从她容貌恢复,不仅大皇子三皇子找各种借口送来东西,就是颇得圣宠的淑妃也是时不时对她嘘寒问暖。

皇后虽未表现的过分亲昵,但话里话外总也一副教导儿媳的姿态。

这些都令崔宥眠不喜。

所以,自那晚回宫后,次日崔宥眠便请旨闭门思过,她无法心安理得在宫中惬意的过活,此举亦表明她的孝心。

景和帝颇为赞赏。

中途,只有白翊许来过两回,还都是转达崔宥安的关心。

不用想也知道,她的长姐这些天过得多么胆战心惊。

崔宥安与崔宥眠不同,她温婉贤良,遇到事不会哭,总是藏在心里不让外人瞧出半分,却会整宿整宿睡不着。

偷偷藏在墙角根儿的白翊许兴奋地告诉崔宥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父亲再过两日便回京了,到时他定会向圣人求情,将军不会有事的。”

“是吗?”崔宥眠却不认为,“白伯父一向只听圣人的话。”

白翊许却拍拍胸脯,极其肯定道:“现在不一定,别忘了你长姐可是郡国公府上的世子妃,咱们两家不就是一家。”

两人隔了一道墙,枝繁叶茂的大树底下,崔宥眠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自言自语道:“两家是一家?当初白家世子迎娶长姐也是圣人的主意。”

显然,崔宥眠有些不确定。

*

殿审前一晚,崔宥眠身穿一袭丝绸玫粉色的寝衣起身来到窗前弯膝而坐,一头乌黑发亮的青丝随意披洒着,她有些痴痴望着窗外,漆黑一片,一如黎明前夕。

“啪嗒——”手中账本不知何时滑落。

在云州时,只要觉得心烦不安,喜儿便会递给她一堆账目,崔宥眠就会全身心投入,手拨算珠的清脆声能消万千纷扰。

算账是她最喜欢做的事。

如今,她连账本滑落也未感知。

不知过去多久,被乌云包裹的月偷偷钻出,月光拂下,整个皇城没了白日的喧嚣,显得柔和不少。

然,城东一处打斗却如火如荼,这一夜又注定不那么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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