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锦呐，楚锦。”高策揽住楚锦，轻轻抵着他的额头，“疼不疼啊？我帮你把桃花画上去好不好啊？不要做傻事了好不好？”

楚锦伸手抹掉高策的眼泪：“不疼，现在都好了，有你在哪都不疼。”

高策不信：“怎么会不疼呢？莫要骗我。”

楚锦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也算默认了吧？怎么会不疼，一刀一刀划下来的，怎么会不疼。我不在乎疼，你开心就好，你不恨我了就好，你在我身边就好，我不再奢求别的了，你还在乎我就已经是遥不可及的愿望了。这些话我憋在心里，一句也不对你说，我不想你哭了。

高策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淌眼泪。

“别哭了，你不是说哭解决不了问题吗？别哭了好不好？”

高策轻轻摇头，握住楚锦的手，“没有人哭是为了解决问题的。”

“你想哭便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我一看见你就想哭。”

“为什么？”

“因为你长得好看，被你帅哭了。”

“这话我是不是讲过？”

“讲过，你那时候特别贱。”

“我知道，我故意的。我怕你害怕我。”

“你还夺走了我的初吻。”高策装出一副特别伤心的摸样。

“那也是我的初吻。”

“真的？”

“嗯。策儿？”楚锦呼吸变的急促。

“我在。”他慢慢贴上高策的唇。

“我想干坏事。”

高策热情的回应，他当然知道楚锦想干什么，他也想。

终于尝到隐忍许久的美酒，高策压抑着声音求他：“慢点慢点。锦锦，你...慢点好不好？求你。啊——”

楚锦伏下身亲他的脸，却还是笑着拒绝了他：“不要，你叫我等了好久也不来见我。”

“你，无理取闹。”

“你还骂我。”楚锦脸上温柔的神情和身|下生猛的动作截然相反。

高策说不出话来，千言万语堵在口中，最后化作三个字：“我，爱，你。”

楚锦应声：“我爱你。比你爱我还爱你。”

高策被榨干了汁，嗓子已经哭喊到干哑，两条腿发软，小腹胀的发酸。他已经瘫痪了，至少他自己这么觉得。真的累的想死。偏偏楚锦又在这个时候哭起来了：“我忍不住，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高策强撑这身体坐起来：“不要哭，我们去洗洗吧？怪我没有好好陪你，我都这样了没法儿哄你。听话。下次注意就好了。”

洗好弄好之后，高策窝在楚锦怀里就睡了，模糊里，他听见楚锦说：“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呀。我不要你替我。”

他实在太累了，没有力气思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高策醒来的时候身边人早就不在了，就连余温都没有留下。

高策的脑子“嗡”的一响，他去哪了？干什么去了？突然，做完的话乍现脑中——他不会去谂祭了吧？不会的，他不知道的，明明没有告诉别人的。

可是相爱的人怎么会猜不透对方所想呢。

他胡乱套了个衣服，拼了命了一样跑，好疼啊，好疼，哪都好疼。眼角溢出眼泪，他挥手擦掉，我怎么没想到他会猜到呢？楚锦，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就不爱你了。

谂祭边，楚锦站着，往下眺望，跳下去，我就可以保护策儿了。

他看见高策冲了过来，为什么要来啊，不要救我。

“楚锦！！你不能跳！回来！会死的回来！！回来啊！”

楚锦冲他笑，但并没有说什么。

高策一点点靠近他，“回来好不好？你要是死了，我会和别的男人接吻上床，你别死。回来好不好？我求你了，锦锦，回来吧？”他伸出手，想拉住楚锦。

楚锦也转过身伸出手，两只手快要碰在一起的时候，楚锦忽然向后倒去。

“不要！楚锦！！！”

高策也紧跟其后跳下去。两具身体向下坠去。

高策拼命地伸手，想牵住楚锦的手。

“策儿，你恨我吗？”

“我爱你。”

两个人都笑了，然后紧紧抱在一起。

就这样吧，无所谓了。只要和你在一起。

和你一起受伤，一起死，一起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