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鎮南作荊州,王脩載、譙王子無忌同至新亭與別,坐上賓甚多,不悟二人俱到。有壹客道:“譙王丞致禍,非大將軍意,正是平南所為耳。”無忌因奪直兵參軍刀,便欲斫。脩載走投水,舸上人接取,得免。
諸葛亮之次渭濱,關中震動。魏明帝深懼晉宣王戰,乃遣辛毗為軍司馬。宣王既與亮對渭而陳,亮設誘譎萬方。宣王果大忿,將欲應之以重兵。亮遣間諜覘之,還曰:“有壹老夫,毅然仗黃鉞,當軍門立,軍不得出。”亮曰:“此必辛佐治也。”
阮籍當葬母,蒸壹肥豚,飲酒二鬥,然後臨訣,直言“窮矣”!都得壹號,因吐血,廢頓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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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荊年少時欲隱,語王武子“當枕石漱流”,誤曰“漱石枕流”。王曰:“流可枕,石可漱乎?”孫曰:“所以枕流,欲洗其耳;所以漱石,欲礪其齒。”
韓壽美姿容,賈充辟以為掾。充每聚會,賈女於青璅中看,見壽,說之。恒懷存想,發於吟詠。後婢往壽家,具述如此,並言女光麗。壽聞之心動,遂請婢潛修音問。及期往宿。壽蹻捷絕人,踰墻而入,家中莫知。自是充覺女盛自拂拭,說暢有異於常。後會諸吏,聞壽有奇香之氣,是外國所貢,壹箸人,則歷月不歇。充計武帝唯賜己及陳騫,余家無此香,疑壽與女通,而垣墻重密,門合急峻,何由得爾?乃托言有盜,令人修墻。使反曰:“其余無異,唯東北角如有人跡。而墻高,非人所踰。”充乃取女左右婢考問,即以狀對。充秘之,以女妻壽。
王子敬語謝公:“公故蕭灑。”謝曰:“身不蕭灑。君道身最得,身正自調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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